平波

告别。

【西汉组】君主今天失忆了吗?(一)

  农药背景与许多私设。
  ooc算我的。
  非史向,私设颇多无需考据。
  西汉组,无cp,我心中的温馨三人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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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最近发生了一件事,引起了王者峡谷内众人极大的恐慌。

  韩·传说中的偷鲲界扛把子·信,在峡谷里做下了前无古人极可能后无来者的壮举 。

  某日,在红蓝双方中路团战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,他握着长枪跃过野区隔离的墙壁,脚下踩着双buff偷走了站在蓝方坦克后面输出奶人的扁鹊,只留给呆立的众人一道红色马尾飘扬的背影。

蓝方: “……”

红方: “……”

 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,熟练得让被狄仁杰怒吼声吓醒的庄周抱紧了他的宝贝鲲。

  扁鹊被“偷”,下落不明。

  经过在场人员心有余悸般的描述,此事瞬间传遍了整个王者峡谷,连同还有狄仁杰连夜赶制的印有韩信大头的通缉令。

  峡谷内人人自危,花木兰现在出门都变成了提着重剑开路,兰陵王全程隐身不再露面。每个人都都尽量不单走。纷纷议论有没有可能是韩信磨练自己的跑路技术?

  然而扁鹊至今未归,所有人都只能把这个猜测埋在心底。

  第五日,从长安寄出的信件终于越过万岭到达了楚汉之地。

  那里的君王敲了敲案几,支着下颌饶有趣味地抬头看向前日偷了个医生回来,还美其名曰给他看病的韩信:“爱卿啊,你怎么能质疑朕的身体健康程度呢?”

  “呵。”君主收到来自韩信面无表情地嘲讽,“你忘了公务是常态,但忘了玩就很可疑了。”

  作为刘邦的左右手之一,韩信清楚的知道自家君主什么德行。但最近竟然频繁忘了定好的游乐计划,而后是几个重要的国家决策。

  今日忘却昨日,昨日忘却前日,问起只是道不知晓。让韩信不由有些忧心。

  偏偏张良被刘邦气到出使他国散心。若此时当真出了状况,也绝对不能大张旗鼓宣扬出去,惹各方势力蠢蠢欲动。

  秉着防患于未然的心情,韩信还是去想了办法,比起偷偷去请扁鹊来,在峡谷内大张旗鼓地偷更好些。

  前者被有心人发现容易起疑,后者实际上光明正大,反而更似玩笑。

  而且有韩信的名声在外,怎么有人会把小小“趣闻”往干系重大方面去想。
 
  午后的光线带着奇异的暖意,刘邦眸光略低,就能看见尘埃在梨花木的案几上翩翩起舞。

  他忍不住带着慵意打了个呵欠,对于自己的身体,他丝毫没有感觉不对,所以也只是不在意地摆了摆手:“所以你觉得朕得了什么病?”

  “阿尔兹海默症。”来自将军斩钉截铁的回答。

  “……”

  “韩信!”

  “噗。”门后有人闻言忍不住笑了出声。

  “给,朕,进,来。”刘邦咬牙切齿道,明明是他的臣子,每天却只知道损他,还让外人来看笑话!“赶紧诊断,没事回长安去,精神损失费让韩信赔你!”

  韩信环抱着长枪,懒散倚着屋内漆色高柱:“没银两只能求君主收留了。”

  “整个国库迟早被你吃光!”

  “我又不是梦奇。”

  玩笑间,书房的门发出“吱呀”一声响,在背光中出现道身影,正是峡谷众人积极寻找的扁鹊。

  扁鹊前日体验了一把免费的跳跃式交通工具,脑中还是浆糊成片,如今是好不容易才缓过来。

  免费的楚汉之地几日游,还是座上宾的待遇,除去来的时候体验极差,看病还是没有问题的。想起韩信的之前叙述,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去应对疑难杂症或者神奇的机关造物。

  唯有一个要求。最后请让他坐正常的交通工具回去。

  毕竟这种跳跃式的冲击,除去韩信又有几个人能承受的住?

  望闻问切后,扁鹊让刘邦回答三个问题

  “现在是月底。月初、中旬与昨日,你分别做了什么?”

  刘邦闻言微微沉吟道: “月初时子房刚走。他一向不善俗事,而且总是说自己最不了解女孩子。”说到这里,他的语调忽然诡异地欢快起来,“所以为了帮他多了解一下,朕与韩卿去街上买了……”
 
  “咳咳咳咳咳……”

  韩信听到这里,表情忽然一变,在一旁剧烈咳嗽起来。

  “……买了姑娘的刺绣放在子房的门前帮他闹绯闻!”刘邦不管不顾一口气说完,不忘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去瞥韩信,“子房又不在,而且我们是为了帮他理解这些俗事啊,还能拉近和大家的友好关系。”

  胆子这么小,以后出去别说是朕的大将军。

  每次两个人去玩乐都被张良抓个正着,难得他不在,不报复一下怎么都说不过去。

  韩信默默扶额,张良作为楚汉之地最聪明的人,还最精于语言,拥有言灵之力。

  这件事现在从刘邦嘴里说出来,等张良回来,很快就会明了。凭这位的本事,肯定知道自己的君主是帮助为假,捣乱为真。

  刘邦自得一笑:“我可是个好人。”

  “……注意自称。”

  又是这种市井里带来的痞子劲,韩信严重怀疑刘邦生病其实把脑子也都丢掉了。等张良回来后,这件事的锅一定要想办法全部扣到自家傻君主头上去。
 
  扁鹊绷着冷漠医生的面孔喝口清茶,方才还烟雾袅袅的热茶,如今在这对臣子的乱侃下都有些凉了,他忍不住抬头冷冷一瞥。

  他可不是普通医生,脾气很大的,再偏离主题就想撂担子了。

  刘邦从视线中迅速接受到了医生不耐烦的信号,重新端正态度:“中旬的话,那几日峡谷新来的西域人正好来楚汉参观,还带了不少新鲜的玩意。”
 
  “具体东西与存放地点朕也没有忘。”

  韩信听着沉默点首,他记忆中的内容的确如刘邦所言。

  “昨日的话…”刘邦现在觉得两个人完全是大题小做,态度随意了不少“昨日…”他停顿了一下,犹豫许久才开口:“书房里不知道从哪偷溜进来一只肥花猫,还把朕的梨花木桌抓出来一道爪印。”

  刘邦说着低首找了一会,指了桌腿一处抓痕信心抬头向韩信求证,却看见韩信的面容极为难看:“朕难道记错了?”

  “这是六日前的事!”

  韩信皱紧了一双英气的眉,语气急促起来:“昨日,前日,或者说到这件事中间发生的所有事,你难道都不记得了?!”

  将军很快想到了最坏,偏偏又是最大的可能性。

  从一开始只是防患于未然,现在连最后点玩笑的心态都收了起来。

  就像觉得只是风寒,结果忽然是不治之症。

  简直……

  简直让人不能接受!

  “……但朕明明记得。”刘邦苦想,毫无头绪。

  “那前日发生了什么?”扁鹊的问题随之紧追。

  刘邦凭记忆答道:“普通的上朝,看奏折。下午和韩卿去高阁吹风看景。”

  韩信声音低沉:“那是六日前。”

  扁鹊继续道:“再推前一天。”

  “…去寺院后面拾花?”

  韩信凝紧眉接道:“那是七日前。”

  “再往前,朕记得与你去街市考察民情,还买了糖人。”

  “八日前。”

  “那…去画舫听曲儿?”

  “九日前…”

  韩信的声音愈来沉重。

  刘邦哑然:“……”他明明觉得都无碍,但他们都说他记错了,难道自己的记忆当真出了问题不成?

  “再往前他可能还记得。他今日觉得昨天是五日前,以后会觉昨日是一月前,跨度越来越大,一年前,五年前,十年前,直至再也没有记忆可以消失。”扁鹊将自己戴着的围巾微微下拉,沉声继续说道。

  “到了明天,他会失去今日的记忆,而今日发生的事,在他脑海中会被九日前的替代。如此逆向前推,直至一切完全消失。”

  “刘邦的力量在失控。”

  最后,扁鹊对刘邦的病情,应该说是状况下了判决。

  “力量?”变成仓鼠球的力量吗?

  作为当事人,刘邦反而没有几分实感,忽然失忆什么的,内心当然该腹诽还是腹诽。

  “让你成为王的力量。”扁鹊语出惊人,韩信几乎瞬间站直了身体,长枪锋端前露,在暖阳下也有着逼人的冷芒。

  往事骤然被翻起,还有曾经无可藏匿的野心。

  刘邦唇角微勾,眼神却犀利起来,暴露出从来不会磨灭的冷傲:“有趣,朕要忍不住正视起来了。”

  “如果是那群怪物的话,死了还敢来阻绊朕的脚步。”

  “朕不介意,把他们的那点魂魄也拉来重新湮灭干净!”

  韩信轻甲怀枪难全礼,以武将之姿单膝跪地,抱拳掷地有声:“臣,愿为陛下碎魂!”

  “哈哈哈好!”刘邦拍案起身,熟悉的桀骜和畅意凛然已然回来:“小医生,朕的问题你能治吗?”

  “我只治病。”刘邦的问题已然是奥秘与未知,扁鹊冷漠转身走向紧闭的门扉,这件事已经不需要他掺和了,而且触及往事,惊起的可不是小浪花,“之后也不会有我的事了,我即刻回去。”
 
  刘邦点首道:“好,重言。”

  “臣在。”

  “写信给子房,他在外面也该气消了吧。朕都失忆了,让他赶紧回来看奏折。”

  “……是。”

  韩信第一次见有人失忆的这般理直气壮。自己着急,他还这么能开玩笑。

  偏偏让人毫无脾气。

  随着门被关上,夕阳已淡,书房的光线在骤然的明亮后重新变得昏暗,刘邦向后靠在椅子上,收敛起一副惯用的痞笑模样,头枕着椅背微微闭上眼睛。
 
  ……可能今后要写日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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